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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抑郁与焦虑的斗争

2024-08-02 来源:华佗健康网

伴随着慢性精神疾病的生活常常感觉像等另一只鞋子掉下来。嗯,众所周知的鞋子(至少是时尚的)。我在一段时间内总是挣扎,但我最终承认了这一点。尽管10年来一直在接受理疗师的治疗,我仍然觉得很难表达我的感受。但我觉得更困难的是诚实的面对自己。所以我把这当做一个试金石。这会使我不再否认自己,还是让我忽略一切问题继续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一直在和规律性的恐慌症斗争。近年来的第一次恐慌发生在3月份。与大多数人一样,在最不适宜的时候发生这样的状况。这次发作在一场音乐会上。我在挤满醉酒人群的酒吧里,他们的身体跟着音乐移动着。我开始感到幽闭。低音的音乐在我的胸口回荡,使我的心跳加速。我不得不离开那里。我和丈夫穿过拥挤的人群蜿蜒前进,每次有人撞到我时,我会感到肾上腺素激增。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的恐慌症已经要爆发了。

这些情况让我感到非常沮丧。我靠在墙边,在吸烟的人群和亲密的情侣之间,忍不住哭了起来。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我和我的丈夫在音乐会前享受着美味的晚餐。我们和朋友一起听一场了不起的乐队演奏。接着我就不得不离开了,和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令我焦虑的是我的朋友们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嘟囔着是因为要赶最后一班地铁。

恐慌症就像之前的胃流感一样。你在家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吐,结果在公共场所突然呕吐起来,匆忙的离开了那里。

那次以后,我开始见一位治疗师(她曾经是精神病学家),那大概是四年前的事了。她是位很可爱的女士。她建议我多锻炼,戒掉咖啡因和糖。于是我开始加强锻炼,并且减少咖啡因的摄入(我在三个月内都只喝脱咖啡因的咖啡。),并试着尽可能少吃糖分多的东西。可是,这些对我却没有起到作用,我的恐慌症变得更加严重了。

当我的焦虑水平达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程度,睡眠对我来说都很困难了(尽管我已经服用了可以帮助睡眠的药物)。我都无法说出上一次完整睡完一个晚上是哪天。五月份的时候,在连续四天都睡不着的情况下,我终于开始服用抗焦虑的药物。我经常把夜间安眠药和抗焦虑药物一起服用,可是仍然在半夜醒来,感觉自己已经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其他时候也一样,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可最近,困扰我的再不仅仅是恐慌症了。随之而来的悲伤情绪像个影子跟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在做什么。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并不新鲜。只是这一次,我知道这是抑郁症的前兆。我知道如果我不赶走这种感觉,它将完全封闭我。所以我每天都强迫自己起床上班。强迫自己保持社交,按计划行事。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我会在赖在床上,看书或是看电视,一直到星期一。我知道抑郁是从没有被完全驱散的。有时候它会发作,我会停止享受于朋友们待在一起的欢乐时光,而有的时候,我只希望在床上躺着。

现在做什么事都不容易——包括写下这篇文章。对我来说把单词串在一起总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有种沮丧的感觉,像一个大坝,阻碍着我我言语,让我语无伦次。

但让我感到最糟糕的是,我丈夫脸上担忧的表情。我知道在我们看电视使,我的眼睛盯着别处发呆时,他就会把情况想得很糟糕。她想自杀吗?这又会让她住院吗?她自残的时候我能阻止她吗?我该怎么关心她?

你可能会觉得这些听起来有些极端,但短短4年时间内,我们却真的经历了这一切。我父母对我病情的起起落落一直都全力以赴的支持着我,但他们并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而我的丈夫是可以选择离开我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就算我多次鼓励他离开我,他也没有。

虽然他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但是眼下这个悲伤的事实是我不在那个空间以内,我还是沉默寡言,感到抑郁。28岁的时候我开始停止自残。我认为自杀并不能作为一种选项,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我第一次对我的病抱有一个积极的态度,避免消极的心态。

第一步是认识到这种持续的悲伤——已经超过一个星期,是一种多坏的心情啊。第二步是与医生预约。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与我的丈夫和父母分享我的感受(他们是最支持我的人)。第三步总是带来很多麻烦。

并不是说这些可以保证我可以完全避免抑郁症的发作。我很怕它再次发作。我一想到要换药还要面对新的副作用就会感到害怕。我怕自己会失去工作。也怕自己会再次入院。

但在一天结束的时候,即便所有的这一切都真的发生了,至少我知道自己是努力过的。而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去努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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