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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骂人家,没钱了又找人家要,军阀很生气,还是给了_百度知...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09-2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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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09-29 21:02

鲁迅与蔡元培的微妙关系
鲁迅与蔡元培的关系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话题,我看到的材料,对此研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为尊者讳的原因。以鲁迅的性格,很不易与人相处,所以他的真心朋友并不多。在鲁迅一生的朋友当中,许寿裳算是一个知己。靠着许寿裳的推荐,鲁迅接触到了同乡蔡元培。蔡元培以他在知识界、教育界和政界的地位和关系,扶持了他所赏识的这位同乡。鲁迅在教育部、在北大的饭碗,都是蔡元培给的。鲁迅在教育部,“沉沦下僚”,当了14年科长,后来因为女师大事件与被教育章士钊大闹一场,被“炒了鱿鱼”,在北京待不下去了,跑到南方教书,在厦门大学和广州中山大学,还是处不好人事关系,跟林语堂、顾颉刚闹得不欢而散、一塌糊涂,不得己带着许广平到上海,想靠卖文为生。但上海也是“居大不易”的,写稿的收入毕竟是不固定的,而且杯水车薪,难以养家糊口。所以,这时的鲁迅,其实是处于失业状态。生存是第一需要,现在生计成了问题,况且新婚,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即便是鲁迅,也不免焦虑。他当时给江绍原的一封信中说:“然则不得已,只好弄弄文学书,待收得版税时,本也缓不济急,不过除此以外,另外也没有好办法。现在是专要人性命的时候,倘想平平稳稳地吃一口饭,真是困难极了。我想用用功,而终于不能,忙得很,而这忙是于自己没有益处的。”然而在这个时候,又是蔡元培,向他伸出了救援之手。
蔡元培对鲁迅的赏识和帮助是“没世不渝”的,郭沫若曾说过:“影响到鲁迅生活颇深的人应该推数蔡元培吧?这位有名的自由主义者,对于中国的文化教育界贡献相当大,而他对于鲁迅始终是刮目相看的。鲁迅的进教育部乃至进入北京教育界都是由于蔡元培的援引。一直到鲁迅的病殁,蔡元培是尽了没世不渝的友谊。”当年蔡先生任教育,鲁迅蜗居绍兴老家,任师范学堂的校长,这是1912年,辛亥刚过,绍兴的情境正如后来鲁迅在小说中所写的那样,失望之中的鲁迅正寻求机会走出绍兴,恰在此时,许寿裳向蔡元培推荐,而蔡元培对许寿裳说:“我久慕其名,正拟驰函延请,现在就托先生代函敦劝,早日来京。”当时的这个“京”还是南京,鲁迅与许寿裳一起跟随蔡元培,当然工作努力。不过后来蔡元培北上与袁世凯谈判,部务由次长景耀月主持,鲁迅与景次长的关系没有处好,差一点没有被除名。多亏蔡元培看到裁员名单后及时制止,带鲁迅北上来到北京,任命他为教育部佥事、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这个科长,我想相当于今天的处级。再后来,蔡元培当北大校长,与他在教育部一样,对浙系人才大力扶持和倚重,先是聘周作人为文科教授,又向鲁迅下了聘书:“敬聘周树人先生为本校讲师”。鲁迅于是又多一条挣钱的门路。并且,靠着蔡元培,又把老三周建人的工作安排到了商务印书馆,弟兄三人把老母亲接来,在北京安下了家。
不过,这回到了1927年,十几年过后,已是时过境迁,鲁迅与蔡元培这位前辈同乡,在思想上已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据《时为公务员的鲁迅》(吴海勇著,广西师大版)一书中正轿所说,1926年,蔡元培当了监察委员后,倡导“潜心研究与冷眼观察”,与自由主义者胡适主张趋同,鲁迅在《无花的蔷薇租清知》中点名批评这位“孑公”,并在给江绍原的信中说:“其实,我和此公,气味不相投者也。民元之后,他所赏识者,袁希涛、蒋维乔辈,则十六年之顷,其所赏识者,也就可以类推了。”这样的微词和怨言,恐怕是与事实不符的。
然而就是这位“气味不相投者”,又向鲁迅投来“赏识”的眼光,并继续伸出援助之手。1927年10月,蔡元培任新的大学院(相当于教育部)院长,浙人瞩望,惟求一杯羹。正愁饭碗的鲁迅也不免心中酸酸的:“饭乃是蒋维乔袁希涛口中物也。”还是老朋友许寿裳从中牵线帮忙,蔡元培准备为鲁迅安排一个“大学院特约撰述员”的职位,这可是名符其实的美差,不用上班,研究可做可不做,纯粹照顾性质,月薪300元,实在诱人!在与许广平谈恋爱时,鲁迅就设计过自己的理想职业:“一者免得教书,二者免得陪客,三者免得做官,四者免得讲应酬话,五者免得演说,从此可以专心写报章文章,岂不舒服!”现在如果能得到这个“特约撰弊消述员”的聘书,则拿着官奉写自己的文章,岂不更舒服!
不过这事一波三折,不是太顺当。且看这时的鲁迅,其表现很有意思。听说此事后,鲁迅先是致信江绍原:“季弗(许寿裳字季弗)有信来,先以奉闻。我想此事与兄相宜,因为与人斗争之事较少,但不知薪水可真拿得到否耳。”“特约撰述员”这事“与兄相宜”,其实意思是说与“我”也相宜,而且这事就像天上掉馅饼,好得让人不敢相信:“不知薪水可真拿得到否”。自己写文章批评过蔡元培,蔡元培还会把这美差给自己吗?鲁迅有点惴惴不安。
又十天之后,确实的消息还没有盼来,鲁迅焦急难耐,几乎有点失望,致信江绍原说:“季弗所谈事迄今无后文,但即有后文,我亦不想去吃,我对于该方面的感觉,只觉得气闷之至不可耐。”这段话恐怕是言不由衷,故作清高之态,“不想去吃”是假的,嫌聘书来得慢是真的。
又七天之后,致信章廷谦云:“季弗本云南京将聘绍原,而迄今无续来消息,岂蔡公此说所以敷衍季弗者欤,但其实即来聘,亦无聊。”现在开始对蔡元培的人格表示怀疑了,而且一肚子怨气,指斥蔡公“无聊”。
此事又拖了一个月,焦躁不安的鲁迅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在致章廷谦的又一封信中,尽情地发泄了对蔡元培的不满:“太史之类,不过傀儡,其实是不在话下的,他们的话听了与否,不成问题,我以为该太史在中国无可为。”蔡元培在清末曾做过翰林,所以称“太史”,这里对于蔡元培已经骂出口来了。
到了12月,再也等不下去的鲁迅开始直接写蔡公写信了,不过不能直说,得委婉一点。于是他借为昔日的学生荆有麟写推荐信的机会,向蔡公巧妙地表达了自己葵藿向阳之意。本来鲁迅对这个学生并不太明白底细,推荐信可写可不写,他写这封信与其说是推荐荆有麟,不如说是试探着推荐自己。信中说他这位学生“忠于国事,服务已久”,其实是自喻;至于“辄不揣微末,特为介绍,进谒台端,倘蒙假以颜色,俾毕其词,更赐指挥,实为万幸”,哈哈,如此谦虚,哪得见前面给朋友的信中的清高和怨气!为了饭碗,他不敢骂蔡太史是言而无信的“傀儡”和小人了。
终于,12月8日,聘书来哉!鲁迅心安理得地端起这个“无聊”的饭碗,一吃四年多。直到鲁迅出席“左联”,“党国”忍无可忍,以其在此岗位上“绝无成绩”被大学院裁撤。有人统计,大学院的薪水“定期支付四十九个月之久,未曾拖欠,共计一万四千七百元大洋,折合黄金四百九十两。”
“特约撰述员”被裁撤时,蔡元培曾设法阻拦,但没有成功。
还有值得一记的是,1936年10月19日,鲁迅病逝于上海寓所。蔡元培参加鲁迅治丧委员会,于次日前往万国殡仪馆吊唁,送挽联:“著作最谨严,岂唯中国小说史;遗言太沉痛,莫作空头文学家。”在鲁迅葬礼上,蔡元培亲为执绋,并为之致词,说:“我们要使鲁迅先生的精神永远不死,必须担负起继续发扬他精神的责任来。”“我们要踏着前驱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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