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脑子里早已让人灌输进天堂和地狱的知识,可是,现在我的心才第一次认真考虑着要理解它们,第一次感到了畏惧和无可奈何,第一次朝前后左右张望着,发现自己周围是深不可测的深渊。我的心只能看到一点——眼前,其余的一切都是无形的云雾和空虚的深渊。想到在这种云雾中脚下一个趔趄,掉进空虚之中,我的心就吓得直发抖。”
2.“要想人们对平静感到满足,完全是徒然。人们必须要活动。要是找不到活动,他们就会创造活动。千百万人注定了要待在比我的处境更加死气沉沉的困境中,千百万人在默默反抗着自己的命运。谁也不知道,除了政治上的反叛之外,在整个世界上的芸芸众生之中,还酝酿着多少其他种类的反叛。人们一般认为女人非常安静,但是女人跟男人有着同样的感觉,她们像男人一样,需要施展自己的才能,需要有一个奋斗的领域。她们受到严酷的束缚和禁锢,会感到痛苦,这一点也跟男人完全一样。然而,她们那些享有更多特权的同类却说,她们应该做的事情仅仅限于做布丁、织袜子、弹钢琴和绣荷包,这种观点未免过于狭隘。要是她们寻求学习或者从事更多的事情,超过了习俗允许这种性别所做的范围,他们就嘲讽她们、谴责她们,这种行为未免过于轻率。” 3.或许那些走在毁灭与即将毁灭的人的旅途上并没有多少创造的痕迹,有的只是常人习以为常的低技巧手段,丝毫不具备自己的独创性。每一个自我设定与假设的场景不过是自己通过愚蠢的心制造的一个虚幻罢了,但作为局内人来说这是不会有所察觉的,不仅不会察觉,而且还要一如既往地朝着自我所谓的那个神圣走去,其实也不过是走在一条别人的老路上而已,并不会散发出多少神圣的气息。
那些有着污点与污渍的记忆并没有必要也不能成为我们生活的障碍,隐藏在记忆之中的污点与污渍并非不能泯灭,不能消融。因为记忆只是过去短暂性的代表,没有一个人永远生活在过去,过去早已被时间所带去,如今的记忆不过是过去为时间所带去之后残留的些许星火。而我们与过去不一样,我们可以创造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的自己,创造出一切能够代替甚至于超越过往的愉悦,一方面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本能,另一方面这是我们继续纯净地活下去的有限条件。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发生在有所希望并下定决心纠正自己思想与行为之人的身上。
4.爱情没有到来之前始终如一地保持沉睡的状态,沉睡只是在等待一个震动将其震醒,这个震动似乎是命中所定,不能够安静地对其避而远之。我们有时以为闭上眼睛,捂上了耳朵就能够无所观望,无所声响。可哪知某一天我们不仅被弄得无法沉睡,而且自己还被震得支离破碎,生活早已不再恢复以往的平静。
5.无论是自己或是别人的期待都有一个有限的保质期,越过了期待便是无尽的不耐烦。我们之所以无法令期待维持得更长久些,是因为我们可能没有期待过什么。没有期待过什么的人是无法领略与僭越期待之中更深层次的渴望,无法理解与想象渴望所带来的折磨。
一切内心的坚定不移与屈尊受辱都无非是心灵长久的训练,这种训练常需要达到自我能够愿意去克制自己的容忍极限为为止,在此之前的过程都只是顺水推舟。唯有如此的持久训练,内心才能够维持长久的平静与安宁,外在才能够镇静自若。如若不是如此,我想就连接受外在的遭遇的勇气都会缺失。 6.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旦清静过头了就不免会按耐不住内心的喧嚣,总想制造一些热闹打破与填埋掉清静。于此有两类人:其一是生活中热闹成了少不了的调料,只有在热闹之中才能够生活得下去,其二是唯有制造出热闹才能够令自己忙碌起来,忙碌之后便可消磨一段时日了。而对于少数人来说清静是生活的必需品,是自我向更高层次追求的必要环境,热闹终归来说只不过是清静的过往云烟。于是,在清静之间能够看到大多数人而分别出少数人来。在此相反的是人几乎不会去创造清静,或许说清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奢侈品。一种不具诱惑力的奢侈品。
7.世间大多数的事情不是用眼睛就能够看得清楚的,常常需要我们具备敏锐的观察力才能发觉并通过深邃的心灵去看清事情的本质所在。眼睛只是察觉到事情的存在,心灵则能够觉察到事情本质。或许我们可以只是去观察而不去探索事情的`本质,但是我们又往往具备一个不争的事实,——眼睛所见欺骗不了心灵。
一切尽力去克制与容忍往往都显得有些做作,甚至于可以把它当做一些伪装的表演,即兴而华丽。尽管这些无时无刻不都充斥着虚伪与恶劣,但回归到现实之中去一切又显得可靠与真实,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种维护尊严的抗争,一种以维护好现实这个前提的反抗。在表演的同时我们还要尽力表演得更真实些,以至于留住些许仅有的观众。如此我想,在现实面前做作与虚伪有时也是显得十分必要的。
我们拥有现实的同时常常忽略了真实,拥有了真实又在筑建自我的空中楼阁。于是在现实与真实之间左右摇摆,以为寻找到意义就可以没有现实,以为有了现实就拥有了一切,其实虚空了所有。
8.我以前不太容易相信别人是因为别人不容易为我所相信,我如今容易相信别人是因为别人容易相信我。我们有时不敢去相信别人时因为害怕自己的信任得不到应有的回馈,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如果带有回馈心去试着信任的时候我们会得不到真正的信任,因为信任之中参杂所谓的索取,不过是一种交换罢了。在这点上一点要有所明了方可见真明,获得真正的信任。
9.我们总以为年轻就意味着拥有着一切创造的可能,让我们承认年轻就是资本这个事实的真实性,不过倘若资本不能够合理利用,也不过只是一笔不可靠的财富。
10.人都在成长,不仅外在有着成长,而且内在也都会有着明显的成长。外在的成长靠食粮,内在的成长靠精神,只有具有精神食粮的人才能够健全的成长,二者决不可偏废,亦缺一不可。外在的成长伴随着一种经历,内在的成长伴随着一种体验。
11.“时间平息了我复仇的渴望,压制了我愤怒和厌恶的冲动,这对我来说是件愉快的事情。我是在憎恨和痛苦的心情中离开这个女人的,现在回来,却只有对她的垂死病痛感到同情,心中强烈渴望忘却并原谅她过去对我的一切伤害,渴望能与她讲和,亲切地握手。”
“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错误,但我们很快会死去。我们的罪过将会随我们的身体一起消失,只留下精神的火花。这就是我从来不想报复,从来不认为生活不公平的原因。我平静的生活,等待末日的降临。”
或许再大的伤痛都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那些曾经流淌着憎恨与忏悔的血液的伤口都会被时间慢慢抚平。伴随岁月的流失,我们会对曾经有过的遭遇渐渐淡忘,直至有人提及时也无法再次回忆起。但籍此的前提是我们必须要选择一段新的生活或是用一切情感与爱与包容那么苦楚,否则我们是不会这样的感悟的。
我们选择去忘却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说明事实已经模糊,而是我们更加在意了从新选择的生活,开始创造着新的,值得拥有的自己。放弃对曾经的窥视,甚至于偶尔的一瞥。在我们试图选择一段新旅程时过往往往都显得那么不起眼。也许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越是在意着无法再复得的过去,那么他当下所受的牵绊就越多,获得的快乐与幸福就越少,甚至于与当下的快乐与幸福绝缘。
12.“你冷,是因为你孤独;没有什么人际的接触能撞击出你心中的火。你有病,是因为人被赋予的最好的,最高贵的和最甜美的情感离你很遥远。你傻,是因为不管怎么痛苦,你都不去召唤那种情感来接近你,你也不上前一步到它等待你的地方去迎接它。”
“那些无论我做什么去讨他们的欢心都始终厌恶我的人,我也应该厌恶他们;对那些不公平的惩罚我的人,我就应该反抗。她不久就要超脱于尘世风雨之外了,精神已挣扎着要脱离它物质的居所,而当它终于解脱出来之后,将会飞到哪里去呢?”
13.“当我复又独处时,我细想了听到的情况,窥视了我的心灵,审察了我的思想和情感,努力用一双严厉的手,把那些在无边无际、无路可循的想象荒野上徘徊的一切,纳入常识的可靠规范之中。”
“那只创造了你的形体并放进去生命的至高无上的手,除了创造你微弱的自我,或者像你一样微弱的生物而外,还给你提供了其他的救援。除了这个世界,除了人类,还有一个不可见的世界和一个神灵的王国:那个世界围绕着我们,因为它无处不在,那些神灵注视着我们,因为他们受命来护卫我们;假如我们正在痛苦和耻辱中死去,轻蔑和嘲讽从四面八方侵袭着我们,憎恶压碎了我们,那么天使会看见我们身受折磨,承认我们的清白无辜(只要我们是清白无辜的),上帝只等到我们的灵与肉分离,便给予我们完全的报偿。那么当生
命这么快就结束,死亡作为幸福和光荣的入口又是如此确定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要被苦恼压倒而消沉下去呢?”
人只有学会放下内心才会有所宁静,才会有所得,舍即是得。造物主给了人诸多诱惑却并不是所有诱惑都属于自己,需要我们去挑选与辨别。 不要有所沉缅,过去始终如一成为了过去。不要对未到来的未来过多的期待,未到来的皆具有诸多不确定性。过好当下才既拥有了昨天又拥有了明天。不要太在乎今天所做的或是未做而错过的事,在明天看来昨天所发生的那些事都重要了,甚至于无所谓了,即便是有所谓但也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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